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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弋阳攻防战


  城下,元兵已经疯了。顶着城上落下的箭矢、檑木、滚石、弹和一锅锅的金汁,顺着云梯直向城头爬去。一断断粗大的檑木从云梯顶顺着云梯隆隆地放发下去,一个个汉军士卒嚎叫着从高高的云梯上掉了下去。不待檑木落下,又有更多的士卒顺着云梯爬了上来。

  城头,一蓬蓬地箭矢向城头落了下来,溅起一蓬蓬的血花。受伤的士卒源源不断地抬了下去,更多的战士顺着城道跑了上来。

  “推杆,推杆,将去梯给我翻了。”谢堂跑了过来,指着那些云梯道。可是云梯上有挂钩,牢牢地挂在城头,怎么也不推离不开。

  “让火铳手上来,在城墙上列阵,来防敌军爬上墙头。钢弩也准备起来。”谢堂沉着脸,喝道。

  “团长,总指挥让人传信过来,若咱们顶不住,他就换人。”参谋上前轻声道。

  “换个耶耶,老子说过,这汉军要从我这破城,除非3团都死绝了。”谢堂狠狠道。

  正在此时,一支冷箭,唰地一声向谢堂飞来,扎进谢堂手臂之中。

  “团长,团长。”参谋叫道。

  “叫个屁。不过扎了一针。”谢堂骂了声,“少叫嚷,影响了士气,我毙了你。通知钱孙那小子,我若死了,他就是团长,他死了,1营长任团长,依次轮下去。”

  “是。”参谋肃立,敬了个礼。

  “你让3营随时准备,准备上城撕杀。”谢堂又被充道。

  “是。”参谋应了声,急忙跑去传令。

  元军还是从云梯上爬了上来,但刚一露头,就被兴华军战士杀了下去。但还是有些元兵士卒跳上城墙,被兴华军用钢弩射死,尸首被当作檑木一样从城头丢了下去。

  “好。”城下望台之上,看着有士卒爬上了城墙,李恒不由高声叫好,“将刘远部的铁甲营派上去,杀散城墙守军,将城头给我拿下来。”

  刘远是李恒的亲兵营,身着铁甲,凶悍冠于三军,是李恒最后的底牌。

  “大帅,不可啊。铁甲营乃是重骑,如今让他们蚁附城墙,实在是大材小用了。”身边亲兵忙叫道。

  “今日破不了城,我们早晚都将死于弋阳城下。早死几天,晚死两天又有何区别。”李恒摆摆手,喝道:“还不快去传令。”

  “是。”亲兵喝了声,匆忙去了。

  一队铁甲重骑驱马向城边跑去,到了城外,纷纷下马,向城墙的云梯爬了上云。

  城墙之上,已经有不少汉军士卒顺着云梯杀了上来。但被兴华军战士限制在一段段城墙之上,被连续哄鸣的火铳轰击着,不停地倒在地上,但更多的人又顺着城墙爬了上来。城墙之上,尸体一层层地堆叠着,已经无处下脚。

  城下,陈雄也急了起来。

  “旅长,元军不要命地冲上城头,死了一层又一层。谢团长身负重伤,如今是钱副团长指挥着。城头上更出现了一些身穿重甲的悍卒,更不惧钢弩与火铳,3团已经受损严重。他们在城头已守了近一个多时辰了,要不要再将第2团压上去。”参谋长唐肃道。

  “不行。城墙狭窄,兵力展不开。”陈雄摇摇头道,“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命令1团、2团到城门集合待命。”

  “旅长是说,咱们立即出城去攻击敌军,可是午时还未到。咱们是不是再支持一段时间。等总部命令。”唐肃犹疑道。

  “不等了。我们这次不是大反击,只是出去捅捅鞑子的屁股。捅完了就回城。”陈雄淡淡道。

  “好的,我这就让人传令。”唐肃点点头。

  城墙之上,激战犹酣,城下,战士们肃然地集结起来。陈雄一马当先,指着前面喊杀阵阵的城墙道,“兄弟们,元军之势已竭,咱们出城,狠狠地捅他们来一下。”

  “是。”众战士齐声应喝。

  “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陈雄一声令下,吊桥呯地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下,城门也缓缓地打了开来。

  “城破了,城破了。”城外元军士卒欢声大呼,齐向城门洞涌了过来。

  “耶耶的。找了一上午,总算开张了。”火炮营的胡营长骂咧了一声,将手重重一挥。一字平放几列火炮几乎同时点燃,一声怒吼,几颗穿过城门洞,直直向涌向城门的汉军士卒飞去,开了数道血肉模糊的人肉胡同,群集而来的元军士卒死伤累累,纷纷四窜走避。

  “胡猴子,让开。”一声暴喝。

  火炮营的战士急忙推开炮车,两百余骑拍着骏马,挥起铁钢刀,向当头向城外杀去。后面战士,呐喊着急步从城门冲了去。城外,顿时杀成一团。正在攻城的元军悴不及防,被杀着大乱。

  “耶耶的,不过仗着比咱们轻便些,成天呼三喝四的。论威力,比得上咱们的大将军?”

  三千战士已经杀出城去,城门洞里,火炮营的胡猴子一边指挥战士推着火炮,一边骂咧咧道。

  “营长,论谁也比不了咱们大将军。这几炮过去,起码歼灭了上百个鞑子。”一个战士笑道。

  “那是当然。总指挥就曾说过,大炮才是战争之神。战场之上,咱们大将军才是无敌的。”胡猴子得意道,“赶快的,都推起来,咱们立即出城,等会全部都换在散弹,还能发个利市。”

  战士们都兴奋起来,奋力地推着十余辆炮车,朝城外而去。

  城墙根上的元军被突然出城的兴华军杀得大乱,城头的汉军没有了后援,纷纷被3团战士杀下城头。溃敌的士卒向后退去。李恒此时再顾及不了处置溃散的士卒,急忙领督战队员上前,顶住兴华军的追击,随又令人组织溃兵,以期于兴华军在城外决战。

  “当、当…”城头响起了当当的锣声,兴华军战士在骑兵的掩护下,缓缓后退,又陆续地通过城门退回了城中。吊桥缓缓地拉起,城门慢慢地关了起来。城外留下了满地的尸首。

  望台之上,李恒郁闷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人软软地倒下。亲兵急忙上前,扶住了李恒。

  “大帅,大帅。”

  “休得慌乱。”李恒顺势坐在高台之上,摇了摇手。“命令刘远在外警戒,副万户姜春阳重整士卒。”

  “是。”一个亲兵急速跑去传令。

  “大人,士卒们杀了半天,师老士疲,咱们还是收兵回营吧。”一个幕僚上前劝道。

  “今日有我无敌!”李恒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边怒道道:“气可鼓不可泄,今日一旦回营,就再无力破弋阳城矣。

  幕僚叹了一口气,退过一旁。

  “让姜春阳快带整军,重新攻击弋阳城。”李恒着急地命令道。

  但元军士卒已乱,哪能一时整顿得停当。正在此时,陡听城南一片呼喝声呼啸而来,接着更见大群士卒黑乎乎地溃散而来。

  有数骑飞驰而至望台,惶急地喊叫道:“大帅,大帅,不好了,达春大人被贼兵击散,正往大营溃败而来。”

  “休得胡言,达春大人有两万多人马,怎能为贼军所败!”李恒怒道。

  “达春大人正在攻城,不妨城外有大股贼军杀到,少说也有数万之贼。城中贼军更打开城门,出城杀来。达春大人领兵迎敌,陷身敌群,生死不知。”那骑卒带着哭声道。

  “天亡我也!”李恒大叫一声,又喷出一口血来,倒了下去,人事不知。

  望台上乱成一团。弋阳城中,陈雄懊悔不已,重又令大开城门,领着刚返回城中的战士们杀了出来。

  弋阳城下,杀声震天,暴炸之声此起彼伏。达春的溃兵与李恒的溃卒搅成一块,乱轰轰地向城外元军大营处逃去。留守大营的元将起兵出营接应,但也被汹涌而来的溃兵冲得七零八落,随着溃兵涌入营中。兴华军战士随追杀入大营,溃兵群又自营中逃了出来。在弋阳城下溃散开来。

  弋阳城头,赵忠陪着陈远看着弋阳城下的撕杀。

  “总指挥真的神算啊,恰好今天赶到了弋阳城来,可给了李恒致命一击了。可见,这鞑子气数已尽了。”赵忠笑道。

  “赵兄你见外了。什么气数不气数的。这有什么神奇的,这元军断了粮道,一定焦急万分,想尽快破了弋阳城。我正也想着快速解决了这些人。这不就碰到一起了。”陈远笑道。

  “哦,是不是哪里又有了变故?”赵忠疑惑道。利用时间,慢慢拖死元军是大家共识,陈远这么急着要解决弋阳战事,定然是有原因的。

  “嗯。是东边。这吕师夔阴魂不散,又跑到江东,向他姐夫、叔叔救助,又借了几万人马,从衢州杀向信州城来。两浙路的董文柄,也收复了温州,处州,更令人领着一支人马杀了过来。现在信州东面空虚,若留李恒在此腹心之地,夜长梦多。自然要尽快处置了李恒才是。是以,我让陈江领3旅又从河口赶了过来,正好赶上了这场大战。”陈远道。

  “呵呵,如此巧合,还不是李恒气数尽了。”赵忠笑道。

  “以赵兄布置,李恒也蹦达不了几天了。我和陈江不过适逢其会而已。”陈远笑道。

  “这次动作大了,李恒、达春都不是无名之辈。如今丧师信州,恐怕大都都要乱上一阵子了。鞑子恼羞之余,必将移师来攻,大人还得早作谋划才是。”沉吟了一会,赵忠又道。

  “这也是无法,咱们总不能将头伸出去任他们砍吧。”陈远苦笑道,“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打了这战之后,鞑子在江南西咱兵力是捉肘见襟了,不足以危胁我们。若要再次兴兵前来,就看董文柄、阿喇罕他们了。只是不知他们肯舍得入福建追击福州的小朝廷了。”

  “大人忘记阿述?不久前,扬州的李帅响应福州朝廷号召,从江淮出兵,准备前往福建勤王,被阿述赶上,近万士卒溃散。李帅也身死了。江淮平定,这阿述也腾开了手,很可能会领兵前来信州。此人善战又好杀,南下以来从无敌手,且屡屡屠城残杀。”赵忠提醒道。

  “不管他了,且顾好眼前吧。大不了咱们上山打游击去,我就不信阿述肯满山追咱们。只要咱们不死,早晚一一收拾了他们。”陈远摆摆手道:“这个李恒也是血债累累,此次南侵,樊城之屠就是出身于他。若抓到了,得好好和他清算清算。”

  战事一直延绵到午后才歇了下来。经此一战,李恒、达春近六万大军,除数千人溃散逃入山林外,余者尽数歼灭。兴华军杀敌近两万多人,俘敌三万两千,

  此战,是兴华军单次歼敌最多的一次战斗。弋阳城下,尸体堆叠成堆,城周尸横遍野。这些尸休自然需要尽快地掩埋起来。弋阳县一县之长王茗急忙动员起全城百姓,出城帮兴华军清扫战场,掩埋死尸,一直忙到傍晚方歇了下来。

  此战,也是兴华军伤亡最为惨重的一次战斗。战士死亡两千七百余人,伤者五千余人,近一个半旅失去了战斗力。城中的伤病营早已爆棚,到处都是等待救助的伤员。

  城中狭窄忙乱,陈远就让人将俘卒重新赶进城外元军大营,并让陈江、赵勇领着两个旅驻扎在元兵大营看押。

  李恒终于还是进了弋阳城,不过是被兴华军战士抬入城中的。看着躺在木板上,气若游丝的李恒,陈远摇了摇头。这历史名人,看也不怎么的,一样的虚弱无比,并不如历史上措写得那么神奇。

  可能是感到了陈远的目光,木板上的李恒缓缓地睁开眼来,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嘴巴嚅动,想要说话。但陈远已经没有兴致。

  “总指挥,这个蒙古鞑子要如何处置?”有人请示道。

  “呵呵,这个李恒可不是蒙古鞑子,他可是正宗的党项人,也是西夏的宗室裔。他的曾祖父是西夏的未代皇帝。”陈远淡淡地笑道。

  “咦,原来还是帝皇之后。”有些人好起奇来,纷纷向前观看,接着又摇了摇头。现在木板上,只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将死之人而已。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北地佬啐了一口,撇嘴道。

  “西夏宗室都被老鞑子铁木真全杀了。蒙古人攻占西夏,将西夏京都上百万人尽数杀了。”

  “咦,那这李恒怎么还为蒙古鞑子卖命?”北地佬不解道。

  “这个李恒父亲被蒙古王爷看中,收为奴仆,得以捡了条命。这李恒,从小受蒙古人教育,成了蒙古人的忠狗。”赵忠在一旁笑着解释道。

  木板上的李恒已清醒了过来,本想开口怒骂,但陈远几人已转身离去。

  “大人,这李恒如何处置?”有人执着地问道。

  “先让人好好看着。过两天进行审判,追究他樊城之罪,让他血债血偿!”陈远摆了摆手,和赵忠、北地佬转身而去。百度一下“宋未蚁贼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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