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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放下你的枪。”孙青霞一字一句地道,“这次我不会再饶你的命。”

  余华月正想说什么:也许他是想跟孙青霞协调、谈判,甚至拿手上龙舌兰这人质作威胁……但谁都不知道他的打算是啥,房子珠已低声吩咐他。

  “杀了龙舌兰。”

  “什么?”

  “不杀她,他一定会救她。他们两人联手,岂不更可怕!?”

  “……这孙yin魔不好惹得很。”

  “你怕什么?我们有这么多人!快,杀了她,迟了就来不及了!”

  “可是——”

  他话未说完,甚至也还没说下去,房子珠忽然手一掣。

  她不是向任何人发动攻击。

  她只是把余华月的手关节处撞了一下。

  她撞得恰到好处。

  余华月的手一抖、一哆,手中枪,便不由自主地疾刺了出去。

  “夺”的一声,整支近二尺长的枪锋,刺破了木柜,刺进了木柜,也刺着了木柜内的龙舌兰。

  只听柜内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闷响,似略挣动了一下,便没了声息。

  大错已成。

  出了人命。

  余华且本不想杀龙舌兰,至少,他决不想在这时候当孙青霞的面杀龙舌兰,可是,他的枪已递出去了,他已刺入她的肉体里,这个他完全可以感觉得出来。

  他也明白他十字枪的威力。

  而且还有毒力。

  ——柜子里本就没有躲避的余地,更何况龙舌兰的穴道早已受制。

  他是亲眼看着她给詹奏文塞入柜子里去的:只要人在柜里,那就必死无疑。

  他本来可不想龙舌兰死。

  至少这时候不想。

  ——只要龙舌兰一死,孙青霞和他的深仇可就结定了。

  而且这件事还绝不能传出去,要不然,跟他结了不解之仇的人可太多了,也太难应付了。

  所以他现在只有一条路。

  只有一条路好走。

  杀了孙青霞!

  没有退路了。

  ——没有退路可回头。

  都是因为那一枪——其实是房子珠一撞之故。

  稿于一九九六年五月号四至八月一日:与周斌最后相聚之Lang漫日月,阴晴圆缺事,悲欢离合情,不负此情,不枉此生/六月十九至甘一日:杀子憾恨。苦劫加身,无语问苍天。

  校于九六年七月七日:遇劫惊险,意个惊喜,化险为夷,凶中反吉/廿三至廿六日,白赴港失败,遇十数劫难,转化数十场冲突,成为可怕、可怖、对人性绝望之四日。

  这一下变故,连孙青霞也意料不到。

  他本来跟余华月就无深仇大恨,不解之雠。

  他也知道余华月是有点怕他。

  ——所以对方绝不会无故对龙舌兰下毒手。

  至少不会当着自己面前下手。

  何况,余华月跟龙舌兰也无怨隙。

  可是事情竟发生了。

  在他眼前发生了!

  余华月竟杀了柜子里的龙舌兰!

  他本来突然一出现,先予以警告,意图是先慑住众人,以致先保住龙舌兰(至少也不敢对龙舌兰下手)为第一目标。

  要不然,贸然抢救,屋子内又黑又窄,兵刃密集,火炬又多,万一伤了龙舌兰,或烧了起来,局面都很不好收拾。

  他虽然能持着剑、抱着琴来杀敌、逃亡,但总不能还抱了个穴道受制的女人来打杀一大窝土匪。

  所以,他反而不作狙袭,以免令这群歹徒太过慌惶失措,他深知余华月是个奸诈小人,这种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把事情做得回不了头、走上绝路。

  因而他才先发话示儆,却没想到有此下场。

  他仿佛看见那娇媚的女人动了一下,余华月就一枪扎进柜子里,而全无迂回的余地。

  这一刹间,他知道自己判断出了错误。

  他红了眼。

  发出尖啸。

  这一瞬,余华月也愣住了。

  但他的枪已刺了过去,扎了进去。

  他已不能改变这事实。

  他也咆哮了一声。

  “孩儿们,一起把这厮乱刀子剁了。”

  这个时候,除了杀伐,以命拼命,你死我活之外,还有什么路可走?

  杀戮,虽然本来就是通向绝路的血路,但也是“流氓军”一向的习惯和作风,而今,余华月和“禽兽兵”也只有这条路。

  只这条路可走。

  ——见余华月已因她巧妙的一撞而一枪扎入柜子里,房子珠笑了。

  无论如何,她成功了。

  她虽没见过这龙舌兰,但她却一向都知道她很美。

  ——“金花神捕”白拈银,人人只知其美,但很少人见过她,见过她的人都形容不出她的美。

  ——“紫衣女神捕”龙舌兰,大家都知道她美,也有不少人见过她的美,知晓她美的人见过了,都说她比传言中更美。

  这本来也不关她的事。

  可是她妒嫉。

  她本来就是妒火怒烧功德林的人,更何况像她这种人,平时也没啥功德可言,造孽却早已成山。

  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女子,因为跟她“嫁”过的丈夫有“过从”,而丧于她手下,其他跟她有冲突、争执的女子,毁在她手上的也不知几,吕碧嘉只不过其一。

  她是那种只许自己靓,不准别人比她美的女子。

  她美,而且狠。

  她要不是那么美,也没那么狠,她就决不可能冒起得那么快,曾经那么多次掌有大权、博取大人物的信任。

  她要不是那么美,而且手段又那么狠,她也不致跌得那么快,摔得那么重,倒下的次数会那么多了。

  她无端妒恨龙舌兰,原因倒是充分。

  一,龙舌兰天生是“兵”,她一直都是“贼”,她自问人美,且聪明又懂得把握时机,却是为何她一直是贼,而对方一向都是兵?

  不公平。

  二,龙舌兰摆明了要抓她,她早已收到风声,加上龙舌兰既到了大深林、大森林这一带,自然就是一并来对付她的。

  她得先下手为强。

  三,龙舌兰天生就是好命,她长上有龙端安,夫婿有任怨,慕恋她的人有仇小荗,还有照顾她的人铁游夏,而今居然又多了个孙青霞。

  她实在妒火中烧。

  四,叫天王已下令“清除”龙舌兰和孙青霞。既有上令,领功为要,那就不必客气了。她一向都认为,有许多该杀的人结果都没死,是因为下手的人太拖泥带水,太多顾忌之故!

  她?可百无禁忌。

  五,看来,这“女神捕”居然潜入“老蜘蛛”房中,以那老yin虫,只怕早就不会放过她。加上余老三跟踪她回来大本营,看他那死相,九成已对这女狗腿子起了yin心。连同yin魔孙青霞都是为救她而冒险闯入的,其吸引力可想而知。

  这样的“劲敌”,她怎会让对方活下去?

  六,何况,孙青霞乍现身时的那番话,摆明了:她,是要抓的;龙舌兰,则一定是要放的——形成如此明显和强烈的对比,厚此薄彼,难道她就不是人吗?

  所以,她立意要杀了她。

  她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见也没见过她,就要杀了她。

  是以,孙青霞一亮相,话一说出去,她已使余华月出了手,快,绝,且无挽回余地,至少,除去一心头恨、眼中钉也是件快意的事。

  她不但使余华月出手。

  她自己也出了手。

  她的手一扬,夺、夺、夺、夺、夺、夺,六把飞刀,全钉入柜里!

  她这样做,其实也不为什么,只为杀了一个声名比她好的美丽女子。

  女人的妒火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

  炉火中烧,造成的后果往往是不可估计的。

  “妒”是死症,不仅对女人如是,男人又何其不然。

  ——有几个英雄儿女,能过得了“妒嫉”的关?

  六刀钉入柜里。

  局面已无可挽回。

  ——生已成仇人。

  ——死已成定局。

  余华月已下令大家合力将孙青霞立地打杀。

  ——幸好敌人只一个,而他身边有两百多个兄弟。

  孙青霞武功再高,剑法再好,也断断打杀不了两百多名剽悍、狂暴、残勇善战,如同疯虎出押、兽性大发的暴徒、恶匪。

  谁也不能。

  孙青霞红了眼,拔出剑,怒火冲冠,致使他的头发几乎根根倒竖而起,他连人带剑,冲向余华月和房子珠。

  这之前,他和余华月、房子珠相隔还甚远。

  至少隔了十几个人。

  ——十几名“流氓军”的人。

  而且都是好手。

  ——凡是能进入“黑房”参与杀害“老蜘蛛”的,当然都是房子珠或余华月的心腹人马,同时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但只不过在片瞬间,孙青霞已到了余华月和房子珠的身前!

  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人,却都倒了下去。

  溅血。

  血飞溅。

  火炬陡然一黯,落下,黯淡,却又忽然蔓延了开来,一时黑房变得火光熊熊。

  持火炬的人都倒在地上。

  他们已倒在血泊中。

  剑如电。

  电剑。

  谁挡谁死。

  谁不拦也死。

  一下子,已死了十一人。

  孙青霞已面对余华月。

  余华月因有前战之鉴,决不肯让孙青霞出招在先,故而绰枪、抡杆,抢身又发出了惊人的呼啸,旋起了一种巨大无朋的、摧毁绝灭的旋风,砸向孙青霞。

  他抡枪的气流,使整座焚烧的茅顶和茅壁,在黑夜里翻飞出去,火球样的一大片在黑风里狂舞,恰成奇景。

  孙青霞看也不看,一剑急刺其咽喉。

  尽管余华月能一枪粉碎眼前这人,但喉咙则势必为这一剑所洞穿。

  他还记得自己咽喉为这一把剑抵住的森寒感受。

  他急退,枪依然飞掷孙青霞。

  孙青霞人随枪起,眼看要给枪锋贯穿,他却巧妙地用一只手上的一只手指的指尖轻轻一点、一拔,那一枪已变成向房子珠砸打了过去。

  房子珠这时正向孙青霞发出了暗器。

  一点银光破影来。

  孙青霞乍见一蓬银芒,迎面而至,但他不知是要送死还是殉死,不退反进,竟在此时急取冒攻。

  他的剑在前。

  剑光通体发亮。

  剑锋发出嗞嗞之声。

  银针竟全都给一种奇异的诡劲,吸得全黏住了他的剑锋。

  他左手却在虚空中上下一抄、一夹,夹住了两口针。

  黑针。

  ——黑针无声,银针只是幌子。

  黑针才要命,才是主力。

  但黑针却依然瞒不过孙青霞明利的眼睛。

  这时,孙青霞人已逼近房子珠。

  房子珠一折腰、一翻身,手中掣刀,口中发话:“孙大侠,别打,我久慕你的大名……”

  她不希望跟孙青霞交手。

  她从来都不愿意跟男人搏斗——在床上的“肉搏战”当然除外。

  她一向都认为:跟男人拼命是很愚蠢的事,那是侮辱了女人天生卓越的本领。

  所以她想先稳住孙青霞,再吸引了他的注意,然后再说。

  ——她根本就不相信:一个给她吸引住了的男人,还会“狠心”跟她交手。

  那时,就只有她“杀”他的份,而绝没有他“杀”她的机会。

  没想到,这次她错了。

  愤怒中的孙青霞,根本不听她说话,也不容她分说。

  她掣刀的时候,就看见剑光。

  她想用刀抵住剑,但余华月的枪已旋舞飞砸而至。

  ——这一枪本来是攻向孙青霞,但不知怎的,孙青霞在一指之间,已扭转乾坤,现在那一枪,带着惊天动地之力,向她掷来。

  她一面在心里咒骂,一面用六种身法、三种刀法和两种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借力卸力的秘技,这才勉强把那一枪的威胁解除。

  可是孙青霞的青锋已到了她的咽喉。

  这一刹间,她感觉到那剑尖极冷极冰极冻极寒极可怕,即将、马上、已经刺破她的颈肌,切入她的喉头,深入她的血管里去了——她因一种从来没有的骇畏,因而闭上了眼睛,虽然只那么一刹。

  但孙青霞却突然身形一跌。

  急跌。

  也就是说,在这一跌的同时,他原先向房子珠刺出的一剑,已消失了,不存在了。

  房子珠喜出望外,睁开双眼,却因而魂飞魄散。

  因为她看到的居然是:颜色。

  艳红色。

  ——在这样的夜色里,在这般的火光中,她居然看到的是漫空的艳红。

  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她已来不及闭目。

  不及退避。

  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花雾”。

  花非花。

  雾非雾。

  ——那的确不是花,也不是雾,而是一种毒。

  毒粉。

  那不是孙青霞发出来的。

  这时候,他只想一剑刺死房子珠,才不想用暗器招呼她。

  何况,他也没有这等下三滥的暗器。

  那是余华月的暗器。

  “花雾”就是从他额上那瓷制“咸蛋”里发出来的。

  他趁孙青霞跟房子珠以快打快时,他无声无息地欺到孙青霞后头,要讨这个便宜。

  但孙青霞却在他打出“花雾”之后,陡地“不见了”。

  他的“花雾”打不着孙青霞。

  但也没有打空。

  他打中了房子珠。

  ——所谓“打中”,其实比轻吻还柔,更舒服。

  但房子珠却以手掩脸,发出一声惊心动魄、划天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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