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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车祸


  待两个经理出去后,我架起二朗腿,揉揉发酸的脖子,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啊!我端起咖啡,里面的液体已有些凉了,但还能提神,我大大喝了一口后开始看手机。刚才跟两个经理谈话时手机不断震动,显示收到几条信息,我翻阅起来,其中一条竟是云杨妹发的,我点开:温心姐,我哥刚刚车祸住院!医生说可能要截肢!怎么办啊??!!呜呜……我眼前一黑,便差点晕厥过去,一分钟内大脑几乎完全一片空白,只有眼泪在不听指挥的狂流。云杨?车祸?那个如此挺拔的男人要被截肢?天啊,怎么可能?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他那修长的腿就随意的搭在宾馆的床上,如今要被锯去?我闭了闭眼,眼泪更凶,如果真是这样,相当于杀了他!他会疯的!我镇定了一下,马上打电话给云杨妹,清楚的交代:“尼尼别慌,我马上过去!有事随时给我电话。”,放下电话后,我马上吩咐人事:“帮我定最近一班飞上海的电子机票,快!我现在就去机场!”说完,我狂奔出了办公室……

  去机场的路上,我心乱如嘛。这时人事打来电话问我:“温总,您要定去哪的机票啊?”我一愣:“北京啊,刚不是跟你说了吗?”她说:“您刚才说要定去上海的,咱这就是上海啊。”晕,我都急糊涂了,赶紧做了更正。挂机后我赶紧又给总经理打电话,说我一亲人重伤住院,我要去帮忙,需在北京多呆几天。戴总是老搭档,他知道我没大事向来不请假,我一直很敬业,这是他比较欣赏的,不用多说他已马上给出答案:“去吧,就当视察分公司了,你在北京时抽空跟进一下那个项目,剩下时间就自己安排,回头补发邮件给我,替我给你的亲人带好啊。”我谢过后挂机。请假时我没说朋友而是说亲人重伤,原因有二个,一是朋友住院请假过长并不合适,这不合常理,二是与云杨相识多年,我们早已亲如家人,说他是亲人并不过分。都安排好后我倚在车座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想到云杨可能就此四肢不再健全了,我的心宛如刀绞一般。我无法想象那个男人如果残缺了会是什么样子?他再乐观又如何能受起这份打击?我的心里无比灰暗。好在上海到北京的班机很多,人事帮我定了电子机票后我只要凭身份证就能在机场换到登机牌,刚离开北京又要回去,我都快成飞人了。

  到了北京后我打车直奔医院,进去后我心慌的不行。刚进楼门,迎面碰到一个急诊伤者一身是血的正被医护人员推着向前跑,我连忙让过,错开时匆匆一瞥间,我见那人脸上血肉模糊,眼睛已被血块糊住,根本看不出长相,样子异常恐怖,我喉头一紧,胃里立时开始翻腾,险些吐出来。我缓了缓神,待恶心感过去后继续前行,心里却添了更多的恐惧,云杨被推进来时是不是也……我不敢想象,我命令自己不要想象,我脚步匆匆的向尼尼提供的方位走去,手脚发凉。终于找到了尼尼,她正低着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显得那么无助。尼尼一见我就哭了,她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她的伤心让我更加难受,我抱住她,跟她哭在一处。云杨父母离异后,云杨和妹妹便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当年母亲红杏出墙的那一幕尼尼并没见到,她依然保持着对母亲的美好印象。我知道也属偶然,还是源于云杨的一次醉酒。那是几年前我出差回京,云杨买了白酒去宾馆找我,我一见这酒便知道他心情不好,有心求醉。云杨向来不动白酒,因为只要一喝马上就会呈现醉态,百试百灵。他喝啤酒却没事,这习惯已有多年,我见他这样只好摇头陪他。没多久云杨真醉了,他说了很多话,其中一件就是他的噩梦,母亲出轨的噩梦。我自那时起便知道了云杨游戏人间的真正原因,我深刻理解,因为我和他的家庭背景类似,只是我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式面对而已。云杨还说了很多,我隐隐约约听出来,他现在很喜欢一个女人,可以说是非常喜欢,却无法在一起,云杨很痛苦。对此,我只能深表同情了,却帮不上忙。记得以前我曾跟他开过玩笑:“你这么花,小心有一天翻船,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你算算自己欠了多少感情债了?小心日后因果循环,等你真喜欢上一个人时就搞不定了。”,当时他还很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竟被我不幸言中了,我只能叹气。云杨那次醉酒让我印象很深刻,事后跟他聊起时这些内容我只字未提,因为不想他尴尬。云杨的父亲在两年前过世了,他到死都无法原谅那个背叛他的女人。云杨兄妹从此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父亲走时留了不少家产给他们,物质上倒从不匮乏,但只有兄妹两人生活的家里难免冷清,尼尼便常常会感到孤单。认识我后,尼尼很快与我熟悉起来,和云杨一样,她还总发些搞笑短信给我,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我们也成了朋友。和尼尼伤心了一阵后,我们在长椅上坐下,我问起了车祸的情况。据尼尼说,这次交通事故主要责任在他哥,今天下午他哥开的奥迪和一辆大货车迎面相撞,要是车速再快一点的话,可能就没命了。对方没有人员伤亡,云杨酒楼的经理已去跟对方谈赔偿问题了,云杨现在在加护病房,暂时不能见。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我心情沉重,安慰了尼尼一会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快问尼尼:“通知你哥的女朋友了没?”尼尼抬头奇怪的问我:“女朋友?你说的是哪个啊?”晕,看来太多了,连自己妹妹都已记不住,可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这个提议只能作罢。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见到了云杨,那个重伤的男人。进病房之前我心里很乱,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当我下定决心走进去,一眼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对我笑时,我的眼圈立刻红了,眼泪也随之掉落。云杨算是幸运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还好不必截肢,身体有多处严重擦伤,要休养好段日子。医生当时只说了可能发生的最坏状况,结果就把尼尼吓个半死,也让我差点吓出个好歹来,好在虚惊一场,谢天谢地!我对上天的谢谢从没象今天这样虔诚过!云杨露在外面的胳膊、手、头都被纱布包着,连平日里最亮的眼睛也黯淡下来,这次,他伤的不轻。“第一次见你哭。”注视我走到他的床前,云杨嘴角上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动和转瞬的温柔,他试图抬起一只被包的象粽子一样的胳膊,却被我制止了。“你,没事吧?”我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哽咽的问道。云杨眉眼带笑的对我说:“没事,我现在精力旺盛的可以做任何事。”并在“任何事”三个字上落了重音,我懂他的意思,扑哧一声,竟然笑了出来,这个云杨啊,本性难改,不错,能开玩笑了,就是真的没事了,至此,我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云杨脸上笑容不减,他看着我的眼睛格外认真,我初时没介意,可过了一会他竟然还在看,目光越发深邃起来,我感觉非常不自在,他的眼神让我尴尬,便调侃他:“昨天晚上还一起喝酒,今天就不认识了?”“差点就看不到你了。”云杨没有嬉闹,他淡淡的说,有些伤感。我心里也涌起一股恐惧,是啊,云杨车速要是再快些……我不敢想,也不愿想,还好他没事,我弯起个笑:“我现在可是请假过来让你看,来,乖,先把来时的飞机票给我报了。”云杨一扫黯然,脸上泛起了笑:“我可没穿衣服,从哪掏钱出来?要不,你自己过来找找?”

  云杨的家人只有妹妹,尼尼却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孩子,于是照顾云杨的责任就理所当然的落在我身上,谁让我是他多年的朋友呢?命苦啊。我警告病中的云杨:“你给我快点好起来,听见没?要是慢了,嘿嘿,,,我就就地挖个坑给你埋了,然后数200个数以后再挖出来,到时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啊,嘿嘿……”云杨毫无惧色,他痞痞的说:“小姐,这可是六楼”“我坑儿挖深点不行吗?”我跟他讨论可行性。这就是我跟他,经常斗嘴,却谁都不肯吃亏。

  水如何倒流?拿根吸管儿来!

  我跟尼尼轮流陪护云杨.他的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空着的,照顾他的人晚上就可以睡在那。前几天时,我白天基本都在,后面则时不时要去北京分公司处理项目的事,晚上则要跟尼尼倒班,她陪一天我陪一天。我几乎每天都要给云杨做饭煲汤。这家伙嘴刁的很,一般外食都不爱吃,一定要吃我做的家常菜,而且必喝我煲的汤。云杨曾尝过我的手艺,那是在一年前。有一次我回北京出差,刚好赶上尼尼过生日,看看时间充裕,我便跟云杨回去帮小丫头庆祝。买了生日蛋糕回去后,云杨要打电话叫外卖,我一时勤快便说不用了,我来做就好。结果,那一次云杨兄妹吃过我做的饭菜后赞不绝口,在晚上又喝到我炖了一天的汤时两人更是惊诧不已,从此,云杨知道了我有这项本事。

  我本人十分爱好厨艺,喜欢魔术般的将食材变成各色佳肴的感觉,那满足感不亚于工作上的成就。我做菜是跟母亲学的,母亲是个德才兼备的女人,她身上有很多传统女性的特质,她菜做的极好,还会自己缝制衣服。我小时候最喜欢在厨房看她忙碌,当然这是在父母没吵架的时候。母亲看我有兴趣就一边做一边教我,久了,我竟得了母亲的真传,饭菜也做的像模象样起来。至于说煲汤,那是在广州上学时学的。那时我们寝室有个女生跟我很投脾气,我们经常一起玩,简直好如一人。她是广州当地人,周末总会按时回去。有一次,她拉我跟她回家,还告诉我去她家有汤喝,保我一喝忘不掉。我不禁十分好奇,什么汤这么好?这倒要见识一下,便跟着去了。结果尝过之后我大吃一惊。她妈妈煲汤确是一绝,什么茶树菇炖乌鸡汤、什么苦瓜排骨汤、什么老鸭汤等等,那汤的滋味简直鲜美的无法形容,喝一口让人回味无穷,我现在每每想起来都忍不住流口水呢。从那往后,我便经常上她家蹭汤喝,一来二去混熟了她妈妈就把这个手艺教给了我,让我受益至今。没想到现在,做饭煲汤的本事都派上用场了,云杨这小子有口福啊,我的手艺连我自己都难得有机会享用,他现在却可以顿顿品尝,该知足了。没办法,我工作太忙了,平时基本没时间弄,节假日才有可能慰劳下自己,做饭已被我当成难得的放松活动。现在,云杨每天被我的饭菜喂的很满足,气色好多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好象更喜欢喝我做的汤。一次,他开玩笑的说:“你给我煮一辈子汤算了”我头也没抬的回道:“歇着,我这保姆你可请不起”这小子太过分,使唤我上瘾了?“哎……”云杨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我则窃笑不已,想让我长期做白工,门儿都没有。

  这天,又轮到我值夜班了。看着云杨已睡熟,我才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邮件。最近,公司的事儿实在太多:北京的案子已有了进展,但项目小组中另一个重要人物却迟迟不表态,我知道这涉及到内部关系均衡问题,我们虽早有预案但还必须小心处理才行;苏州那边刚刚组建了分部,毕竟是新公司,各方面都还不完善需要我去当地支援几天;还有薪酬福利体制的修改方案也在等我给出具体意见,这涉及到员工的切身利益问题,更需高度重视,等等,诸如此类,事情实在不少。现在看来,我应该回公司了,云杨的腿已打上石膏,再过些日子应该就可以回家休养,到时尼尼照顾他已足够,我可以解放了。想到这儿,我不仅转头看了云杨一眼。云杨不知何时竟已醒了,隐在黑暗中的眸子正闪闪发亮,看起来精神好的很。“是不是电脑光太亮了害你睡不着?不好意思,我马上关机”我保存了些文档后便点了关机键。云杨一动不动,只是轻声的说:“不是,我想上厕所。”“哦,你等一下,我帮你叫护士”,看护了他几天我已很有经验了,正要按铃叫人,谁知他却说:“别麻烦护士,你来吧”我的动作一下顿住,“我?我怎么弄?”瞬间的尴尬过后,我立刻怒火升腾!在公司我可以镇定自若的处理任何事情,但这家伙却只要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我忍不住发飚,实在太可恶了!我正要发作,云杨却不紧不慢的补充了一句:“开玩笑的”,我的怒火马上熄灭,仅留一点残星还在眼中,这小子,欠扁。护士进来后,我马上出门回避。过了一会等我再次回到屋里时,云杨已全无睡意。病房里的小灯开着,光线昏暗,云杨似乎很有精神:“陪我聊会天吧,”我调侃他:“大少爷,又有精力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女朋友找来?免得你精力过剩啊。哦,对了,你说过自己需求旺盛,哈哈,,,那你现在要怎么解决啊?”看着他打了石膏的象腿和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胳膊,我幸灾乐祸。我跟他朋友多年,彼此之间无话不谈,开玩笑更是从没遮拦,双方早都习惯了。云杨看着我一脸认真,他一字一顿的说:“你、帮、我(腾,我脸上烧成了一片),他接着说:“买、块、肉(哦?我脸上温度立减,疑惑中),拉、个、口儿(去死!我愤怒的把枕头扔了过去),这家伙此时竟笑的双肩乱颤,眼泪都快飑出,但在深夜里他不敢大笑,只能隐忍,那真叫一个辛苦。我怒极,脸上却生出笑来:“我是不是还应该给你买瓶凡士林啊?对了,肉最好要五花的。”这家伙听了,笑声立止,恼怒的看着我:“谁教你的?”“去!又不是小孩,睡吧。对了,后天起我就不过来了,你马上可以出院回家休养,我也得上班,事情太多,实在不能陪你了,见谅哈!”我告之。“恩”他闷闷的应了一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听他跟我道谢还真有点不习惯。“少客气!”我摆了摆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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