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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全新发现


  时间终归是世上最公平的存在,无论富贵贫贱靑壮老弱,时间都一视同仁,无情的向前流淌,带走一切光和暗、善和恶。

  夜晚便这般降临。

  对于黑暗,人们多数会联想到阴谋、邪恶、恐怖种种负面的东西,这并非是偏见,因为黑暗的确给了实施阴谋的人心理上的安慰,见不得光的东西和黑暗本就是一体,青天白日下,又有几个人会密谋害人呢?而黑暗,便能助长人内心的恶!

  于是在这个比往日都要更阴沉黑暗的夜晚,许多的阴谋诡计都在不同的地方悄悄的上演。

  广发客栈,某个隐蔽的房间里。

  烛火下半开半合的雁眼闪动着锐利的寒光,“子游,沈观音究竟如何说的,让我们在此处密谈,缘何她人却迟迟不至。”

  鼻头红通通的王立本道:“大人,沈观音家中被人监视,要与大人见面怕是要费一番周折,还望大人耐心些。”

  另一边马连怀道:“子游兄,这沈观音究竟与法天社有无关系?李闲那边可是一心要钉死法天社,查个水落石出的!”

  王立本无言,望向眼神凝重的王讷,“是否有关系下官也不清楚,是下官有负大人所托,请大人责罚!”

  王讷看着王立本,良久才又缓缓敛去锐利的眼神,说道:“待沈观音来了再说吧,若没有关系最好,若不然。”

  后边的话没有说完,只是一阵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烛火被吹得一阵山洞,光芒映照下,王讷、王立本和马连怀的表情都十分的阴沉肃杀。

  砰砰砰砰!

  敲门声陡然响起。

  王讷道:“什么人?”

  苍老的女声传来,“老身沈观音。”

  面面相觑,王讷点头,马连怀上前打开房门,容貌苍老但气度雍容的沈观音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同样是这个夜晚,广州另外一栋富丽堂皇的大宅,青石铺就的院子里,两道身影兔起鹘落,刀剑交击,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却是两个人正在切磋武艺。

  对战者一个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则是高大魁梧若铁塔一般的黑人,正是广州四大富豪之一吕菩萨吕膺和他的贴身奴仆昆仑奴哈库拉。

  咣当!

  一番激烈的战斗后,吕膺手中的宝剑一下被哈库拉磕飞了出去,掉到远处的地上。

  哈库拉收回宝剑,气定神闲,夜色中几乎难以分辨的黑色肌肤连滴汗渍都没有渗出。

  吕膺大口喘着粗气,冲哈库拉道:“就到这了,累死我了,水!”

  自有侍婢应声送上热水、毛巾,诸如此类,伺候吕膺清洗一番。

  “好了,都下去吧。”

  挥退侍婢,院子里恢复清静。

  夜色正浓,黑暗仿佛张牙舞爪的魔怪,在高空俯视它的猎物。

  吕膺仰望天空,“哈库拉,天色真黑啊,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如果光明从此不再有的话,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哈库拉面无表情,良久上下嘴唇一碰,吐出两个字:“死亡!”他的汉语有些生涩,带着奇怪的口音,平素不说话也是因为如此。

  吕膺点点头道:“是啊,死亡,黑暗与死亡就像是孪生兄弟,看到一个总会想到另一个。”顿了顿,忽道:“你觉得我们要做的事是不是自取灭亡呢?”

  “不知道。”哈库拉如此回答,简洁明了。

  吕膺其实也没有想从哈库拉这里得到更多建议,他叹口气道:“如果你师父在一定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你师傅是方外人,但却有洞悉世情的大智慧,这世上我最敬佩仰慕两个人,一个就是你师父,另一个就是慧能大师,可惜他们都觉得我是凡夫俗子,不愿指点与我,倒是那个李闲,两次测字,若他预测的准确的,兴许这次就是我吕家的终结了!”

  “哈库拉,不信!”哈库拉那双在夜色中犹显明亮渗人的眼神放着光,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狼,凶猛而锐利。

  吕膺拍拍哈库拉的肩膀,笑道:“你对李闲有成见?觉得他是个骗子?呵呵,阴阳之道虽是偏门,但个中玄奥之处还是有的,不过那个李闲太过年轻,我也不信他算的那些,总之那件事已经定了,我吕家能否恢复昔日岭南豪门的荣光便看这一次,哈库拉,你要帮我!”

  哈库拉十分用力的点头,双手紧攥,硕大的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仿佛在向吕膺宣示他的决心!

  “老爷,瞿世让瞿大人来了,正在书房等您。”老迈的管家过来通禀消息。

  吕膺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管家退走,吕膺对哈库拉道:“哈库拉,我不喜欢瞿世让,不过这件事能否成功他是关键,走吧,见见这贪婪的家伙去。”

  无星无月的夜晚,大海掀起的波澜亦比平日显的更猛烈,尤其置身汪洋中的岛屿,从高空俯视,益发显得飘零孤单,好像大海中一叶孤零零的扁舟,唯有随波逐流,直到狂风骤雨袭来,便会沉没无踪。

  便是这岛屿边缘的某处海滩,数丛篝火闪动中,皮肤黝黑,形容悍戾的人们在饮酒吃肉,大声喧哗,这是一群恣行无忌的凶悍存在,不远处停靠的数艘悬挂着猛虎图案旗帜的大船则将这群人的身份宣示的一清二楚。

  自北至南,登州、浙东、流求、广府,四片海域中纵横往来、肆行无忌的四伙海盗,登州一条龙,浙东大嘴鲨,流求胭脂虎,广府海夜叉,这猛虎旗帜正是属于其中唯一的女海盗,流求胭脂虎!

  篝火中有一丛堆得更高,燃烧的也更猛烈,熊熊升腾的火焰旁边,阴影中,隐约可以见到一个曼妙少女的身姿,那身姿本该以让所有海盗兽性大发,不顾一切扑上去占有的,但在这里,凶悍的海盗们却连向这里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海滩边的篝火狂欢还在继续,匿藏阴影中的少女始终看不清面容,只是偶尔火光闪动中会有一双明亮的仿佛能够燃烧起来的眸子不时眨动着,那眸子本该明澈动人,惹人遐思,但不知为何,眸子闪动中,却隐隐有一股猛虎觅食般的气息弥漫开来,连那熊熊蹿起丈许高,似能吞噬一切的火苗在这眸子的注视下,都会忍不住颤抖畏缩起来。

  流求胭脂虎,海上都传,这只母虎有生食活人的残忍行径,从那双眸子,似乎真的不只是传闻那么简单。

  波浪涌动中,一艘小船靠岸,黄发披散看不清形容的男子下船后,快步奔向女子这边。

  “当家的,我与姓裴的谈过了,他想与您见一面。”男子来到女子不远处,单膝跪倒,出言禀报。

  阴影中的女子猛虎般的眼神望过来,“你觉得姓裴的可信吗?”女子的声音罕有的动听,但又不失威严,透着一股很原始的充满力量的压迫感,似乎只是说话便能传递出她是站在食物链顶层存在的味道!

  “姓裴的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合作咱们能得到什么,我觉得当家的应该见他一面,这事若成了,以后广府海域海夜叉那伙人便得退避三舍,整个南海便都是咱们虎盗的了!”

  男子如此说着,语气掩饰不住的兴奋。

  在他回来的时候,其余海盗也都将注意力投注过来,听到男子的话后,这些海盗均露出兴奋之色,一个个都期待的望向阴影中的女子。

  女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稍顷,那双散发出猛虎气息的眸子陡然燃烧起来,喝道:“好,我就去见见姓裴的,他若敢骗我们,我便叫他生不如死,他若没有骗我们,那以后咱们南海就只有一支海盗了!”

  周围的海盗闻言陡然爆发热烈的欢呼,“虎盗万岁!”“虎盗万岁!”“虎盗万岁!”

  欢呼声在浓浓的黑夜和无垠的海面传出好远,好远,浪花激溅,暗潮汹涌!

  广发客栈,客房中。

  “沈老夫人,这件事本官务必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你与法庭社究竟有无干系?”闪动的烛光下,王讷雁眼全睁,目光锐利的望向沈观音。

  沈观音苍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冲王讷道:“老身不明白王大人的意思,为何怀疑老身会与法天社有干系呢?”

  王讷道:“沈老夫人何必明知故问呢?胡万生的死,下手的人是法天社的社员吧?永福斋又那般轻易的给出慕容斯人与光头滕金钱往来的证据,而李闲李大人他们怀疑永福斋的东家就是法天社的社首,沈老夫人莫非还要否认与法天社有关系?”

  沈观音丝毫没有避让王讷的目光,微笑道:“王大人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只是王大人有没有想过,光头滕其实根本不是法天社的人,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把李闲他们的视线吸引到法天社身上!”

  包括一旁的王立本和马连怀都露出惊讶之色,王讷道:“老夫人何出此言?”

  沈观音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那是岁月积淀下来的东西,分外有种震慑人的力量,她悠悠道:“在王立本王大人来找老身的时候,老身便知道要扳倒李千里没有那般容易,但老身很清楚,广州需要的是长史大人这样清正廉洁的官员,将大人送上广州都督的位子是老身也是所有广州百姓的心愿。”

  王讷面色不动道:“老夫人无需如此赞誉,本官只是做分内事,总归不会叫老夫人和百姓失望就是,还请老夫人进入正题。”

  沈观音自然也没指望一两句马屁就能让王讷相信自己,她继续道:“陆元方陆大人调回神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新都督不是从朝中任命,便是由广府官员继任,若是后者,李千里和长史大人便是最有竞争力的人选。”

  王立本忍不住道:“这点老夫人也与本官说过,无需赘言,咱们费尽心思扳倒李千里,不就是为了给大人继任都督铺路吗!”

  马连怀接着道:“现下李千里虽说没有被彻底扳倒,但竞争都督一位也是没有了可能,老夫人若说是用那光头滕故意将视线引向法天社,似乎说不过去呀!”

  沈观音看眼王马二人,说道:“两位说的不错,以目下的情形而言,李千里似乎是没有什么威胁了,可事实是如此吗?长史大人,李千里背后有什么人,你很清楚,只要他们不放弃他,他随时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马连怀道:“可是他匿藏宗室罪囚的罪名已经坐实,便是不能彻底让他完蛋,想翻身该也没可能的呀!”

  这次沈观音尚未说话,王讷却道:“炯临错了,近一两年女皇帝的心性已经有所转变,对李唐宗室也不再那么峻酷,老妇人说的不错,李千里背后的人没有舍弃他,他在女皇帝那边又有些好印象,主动请罪本身就是一招先手,要翻身不是不可想象的。”

  马连怀无言,王讷如此说他也确实反驳不了。

  沈观音则道:“长史大人神清智明,老身佩服,不过李千里这边暂时对大人的确没有多少威胁,相比之下,倒是朝廷派其他官员出任广州都督的可能性更大些,而老身之所以把李闲大人他们的视线引向法天社,目的就是要给长史大人送上一份功劳,一份足以让朝廷任命大人为广州都督的大功劳!”

  王立本和马连怀均是身子一震,王讷也是目光灼灼望向沈观音,说道:“还请老夫人明言!”

  沈观音看着王讷,一字一顿道:“高延睿曾将一批兵甲卖与法天社,法天社早就在密谋反逆,意图犯上作乱,老身要送给王大人就是这份功劳!”

  客房里一下子安静了。

  只有风拂动,烛影摇曳。

  沈观音、王讷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让开对方的视线,但谁也没有马上说话。

  王立本和马连怀也被沈观音的话震住,陷入了思索中。

  法天社有谋逆的企图,若能抓个正着,这份功劳的确足已将王讷送上广州都督的位置,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老夫人似乎对很多事情都很清楚?”王讷忽然开口,如此对沈观音说道。

  沈观音淡淡道:“只要有足够财力,收集到什么样的信息都不奇怪,长史大人也不应该再如以往那般拘泥于清流的原则,毕竟恶人从来都不会与善人讲原则的。”

  王讷看着沈观音:“本官坐在这里与老夫人说这些,应该已经说明一切了,本官只是好奇,究竟老夫人是不讲原则的善人还是恶人呢?”

  “大人以为呢?”沈观音反问。

  王讷没说话。

  沈观音又道:“不管老身是善是恶,有一个事实不容否认,就是老身一心想把大人这样的好官送上应该在的位置,好为万民牟利,想来大人该对老身是善是恶有答案了吧?”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压抑的情绪在这种不寻常的安静中尤其让人难以忍受,王立本终于忍不住道:“就算我们相信你,那法天社这谋逆案又该如何入手呢?毕竟现在是李闲大人他们在主导调查!”

  沈观音似乎一早就在等待这个问题,闻言老脸绽放一抹微笑,用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语调道:“长史大人自然不必与李闲他们争抢,他们查法天社,查斩首案,你们大可以从另一个方向入手,老身可以保证,这个方向一定要比李大人他们快上九步十步还不止。”

  马连怀道:“老夫人请直说,究竟我们要从哪个方向入手?”

  沈观音再次面向王讷,沉声道:“其实入手点再简单不过了,想必长史大人之前也有思考过,那就是前冈州刺史高延睿!”

  一夜的光景在睡梦中只是一个转瞬似乎就过去了,清早,李闲从平儿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中挣扎出来,昨晚又是一番激情,话说在修炼果离魂术后,身体强壮不说,那方面更有些突飞猛进的变强,以往都是平儿痴缠着他,各种挑逗来个春风二度、梅花三弄,事后他都是疲惫不堪,可最近几晚,与平儿颠鸾倒凤,却是一次胜过十次,猛烈的冲刺将平儿不停的送上**的颠峰,而他却持久的不可思议,直到最后彻底放松,引导着****大开,才会喷射出去,结束战斗,在那之后,他犹精神奕奕,似乎再来个三五次亦不在话下,反倒是平儿被抽尽了精力一般,沉沉入睡,到现在他抽身而起,小妮子都还没有感觉。

  潘师正那老头果然没有骗人,离魂术真的对性能力有神效的!

  再没有什么事比这个能让一个男人愉悦和开心的了,李闲亦不免会想,以后若把无瑕也娶进门,一妻一妾也不愁满足不了她们了,恩,便是再多点女人也可以的。

  后边便是贪心和花心一并作祟的想法了。

  之后白天的光景照旧,针对法天社的事情继续寻找线索,只是伙计那线索一断,云雷那边又暂时没有发现,对于法天社进一步的调查却是有些停滞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被李闲吩咐在外边一直忙碌监视的**和云电忽然前后脚回府,均向他带来了全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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