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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28 决定,尝试去喜欢


  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人?

  握着抹布的手顿了一下,低头却又发现那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的是自己犹豫的面孔:“怎么这么问?”

  话音在空中盘旋了一会,惠理没有回答。我收拾好糖渍站起来膝盖有些发麻,而那种麻也恰好沿着双腿蔓延到头脑,提醒我刚才想起的是——铃木苍空。

  整个烘焙室里只有自己走动时的脚步声,不过它听起来一点也不轻快,所以在这一片静谧中显得异常突兀,惠理还在低头搅着糖浆,双手却只是机械地重复动作。

  “山崎桑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我问。

  她把搅拌木勺放到一边,戴上手套的动作十分缓慢:“不,没什么。”

  这声音毫无气力,连在这仅有两人的烘焙室中激起微弱回音的力量也不具备,可却让我无法忽视。

  我把昨天做好的翻糖拿给她,她淡淡的点了头,没有说好或不好。

  我继而试图用其他方式转移她的注意,所以拿起一朵做好的翻糖玫瑰摆在手心赞叹:“真漂亮,山崎桑在国外是专业做这些的吗?”

  经过了昨天的相处,多少对她也有了一点粗浅的了解。

  她却只是摇摇头:“不是,只是爱好。”

  对此我有些疑惑:“山崎桑不是和店长是同届的学生吗?”

  她没有意外我会这么问,和声说“我和他选择的专业不同,翻糖蛋糕是我第一次做。”

  “好厉害!我也很喜欢烘焙,但虽说是爱好,却和山崎桑的完全不能比!这里面有什么诀窍吗?”

  她稍稍撑起嘴角,看起来有些乏力:“诀窍什么的是没有,如果硬要说那么可能就是心意吧。”

  “心意?”

  我的目光又落回手中那层叠粘合聚成花朵的翻糖玫瑰。有着薄如纸的脆弱花瓣,每一片都在灯光的柔和下闪闪发亮,每一处细微的褶皱也和真实的如出一辙。空气中渗透着翻糖清甜的味道,一时间有些艳羡这样精妙事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值得让人精心准备。

  “山崎桑的蛋糕这次是为谁做的呢?”

  我不经意的疑问,却让她的动作僵持了住,莫非……

  “对不起,这不是我该问的,请不要在意。”对方没有生气,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好似化成了石头没了昔日的光泽:“没关系。”

  直觉让我想到了店长,但这一次却荒唐的指错了方向:“如果是因为店长的话,说不定我可以……”

  “不,不是他。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她柔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有些迷茫:“山崎桑……?”

  “叫我惠理吧,昨天就想跟你说,你看起来让我觉得很亲切。”她面上的笑容很浅淡,却让人无法质疑其中的真心,这种程度的表情已经是她极限。

  我从不善于拒绝任何请求:“惠理……姐。”

  她低下头,继续细心的捏着花瓣,我看不过去让她一个人,于是也试着跟她学,却被她阻止:“我想自己做。”

  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听她缓缓在一旁说:“之前还笑说这种蛋糕华而不实,自己绝对不会做,但没想到也有今天。”

  我低着头,并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像这样一片一片,把从来没有来得及说过的话包进去,其实很幼稚吧,但还是希望最后这么做一次,有些可悲呢,总是嘴上说着因为别人,实际上考虑的最多的还是自己。”

  她尾音有些发颤,似乎是带着点哽咽,我转过头,却见她眼眶微微泛红。

  “惠理姐?”

  她吸了吸鼻子,对我笑说:“让你见笑了,不用在意。”

  “不会,没关系。”

  “立花如果有喜欢的人应该会很勇敢的说出来吧?”她突然这样问我,让我措手不及,磕磕绊绊的回答:“会……会吧。”

  “一定要及时的说,在对方还喜欢自己的时候。”

  “惠理姐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了吗?”我留意到那个‘还’字于是有些犹豫。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只要对方还喜欢自己的话,那就来得及的。”我正式的跟她讲,想让对方借此打起精神来,却没想到她眼睛却蒙上了一层水汽:“他,已经要结婚了。”

  我一下子所有鼓励的话语全都飞走了,撑在桌子上的手也像个摆设。

  对方如果已经要结婚了的话……就真的是,来不及了。

  那这个蛋糕……

  “这个结婚蛋糕,能让他知道我确实喜欢过他就好了。”

  那一上午,我似乎听了很多,又好像最后耳朵里只剩下一个词——时间。

  喜欢上一个人的时间,拒绝一个人的时间,了解一个人的时间,在行走于这个世界的我们身边,到处充满了无形的时间。可却没有人教我们如何将时间倒带,倒回那些让我们在往后的生活中或怀念,或唏嘘的时间。

  惠理喜欢的人,或许到现在仍旧很喜欢她,但这一次没有办法回应的却不再是惠理。因为地位,家庭背景,以及各种交际圈的不同,惠理在之前的很多年都在犹豫这样的人自己应不应该不顾一切的去喜欢,以至于就这样错过时间。

  那我呢?听到这一切的我呢?

  我不否认从任何边角中,都能找出惠理和自己的相似,可我就能把握住时间吗?

  以后的年岁里,我是不是也会像惠理一样后悔。

  因为在可以回应的时候,放任时间过去,让自己在原地踏步而后悔。

  抱着这样惆怅的心情度过了一天,好像自己也陷入了惠理的世界中,主角却变成了自己。

  我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隔壁……

  还是没有声音,和昨天丝毫未变。

  “姐,今天你有客人。”

  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浑噩的忙过这一天,正站在自己家里的玄关那里。

  “对不起,这么唐突的来打扰你。”一道声音在身前响起,柔和的声线和惠理的不同,这次更为清脆,我愣了愣神这才看清……千叶萤?

  房间内。

  我端回两杯热茶,莲被自己关在了门外,千叶萤坐在我的屋内似乎显得有些拘谨,手指不停地搅着,我看透她的揣揣不安,于是温和的把茶送到她手上。

  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抚在墨绿色的茶杯外,对我点头谢道,柔美的气质让她看起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又让我再一次望尘莫及。

  “这次来,我是想说谢谢,然后还有道歉的。”

  我喝了口茶,味道有些苦,却刚好能让自己清醒一些:“嗯?我不太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因为美奈的告诫,还是我真的对铃木苍空动了心,在千叶萤的面前,我始终做不到和上次一样自如。

  “上一次父亲做了很失礼的事情,请你不要在意,都是我的疏忽。”

  “父亲?”忽来的歉意我有些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父亲。

  她点点头,双手捧着茶杯放在膝上:“嗯,在事务所的时候,听说后来还害你生了病,担心你不愿意再见到我,所以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来探望,真的很对不起。”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其实有一些自己都快忘记了。

  不过说起来,千叶智博,千叶萤,那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看来的话,自己受到的那些冷遇和面前的人是否有关系呢?

  “没关系,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用担心。”

  她似乎松了口气,并没有察觉我对她的态度有些微妙的改变。

  “然后就是上一次拜托立花的事,说起来多亏了有你。”千叶萤端起茶喝了一口,声音透着一种莫名的欣喜,我捉摸不透她在高兴什么。

  “什么?”

  她展开笑颜:“你不知道?苍空他答应了录节目。”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隔壁没了人,有些空落落的说:“是吗?那挺好的……”

  思绪在话音落地前就飘了开来,他不是很抵触的吗?为什么最后又答应了。

  千叶萤并没有听出自己的意味,只是从手袋里又拿出那一样东西,却让我的视线紧紧的被束缚在了上面:“还有这个。因为之前的关系,没有来得及还给你,看起来这应该是给你的东西。”

  我愣了愣,从她手里接过。

  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我说:“之前有拜托父亲要一张签名CD,拿回家的时候却发现不是,后来问过苍空他说没有必要,可我还是觉得应该还给你。”

  我握着那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听她这么说,这似乎才是之前真正的还礼,那么之前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

  一个又一个谜团让我更加看不清铃木苍空的意图,可却有一点渐渐从迷雾中分离出来。

  我听见自己问:“千叶……是喜欢铃木君的吗?”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笑开:“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我一看她笑神色就有些暗淡,可她却又在这时补充着:“不过,铃木对我来说更像是亲人这样,因为父亲的原因事务所的人都很避讳我,只有铃木不一样,所以我很喜欢。”

  “这样啊……”

  听到人的解释,莫名的,有点开心。

  “立花是喜欢苍空的吧?”

  没有想过会被对方指出,让我措手不及:“嗯?没,没有。”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否认,但想在这样优秀的女孩子面前,承认这件事太过困难,自己连对方的一半都追赶不上。

  “不用这么快否认,不过,这也是另一种证明方式?”

  我被她说的一愣,却想不出好的说辞。

  我是真的喜欢他了吗?

  之后的交谈似乎因为这样的误会解除而轻松了起来,心里愈加发现像这样温柔的人,这么体贴别人的人,说到底还是自己想太多。

  等到了她该回家的时间,自己竟有些舍不得。

  站在门口时她笑着打消我送她回去的念头,最终只得挥着手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夜色中,一切景物都好像披上了一层薄纱,月光静静的流淌在柏油马路上泛着微光,耳畔传来的风声如同夜曲般动听,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干涩。

  心中那块梗塞的地方便是再这样惬意夜里终于消散不见。

  回到房间里,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那个牛皮纸袋,心里好奇他当初送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拆开来看,却发现里面只是静静地躺着一张门票。

  淡金色的边框,黑色流线型的印刷字体,似乎有些眼熟。

  这票的形状在脑子里转了转,没多久便找到了符合的记忆。

  打开衣柜,心中莫名的有些迫切,从那天传去见面会的大衣衣兜里,找出那张被自己揉皱了装作丢了的票据。把两张叠在一起比对,终于让我认清,为什么铃木苍空会对自己去了演唱会那样高兴。

  原来他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请自己去吗?

  一切都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可心头却一下子涌上了许多少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自己对他的误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偏偏还是以那种尖锐的言辞去面对他的一切,所以一直以来,对方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来包容的?

  我拿着那张过了期的门票思绪万千,仿佛对面站的就是他本人,而我连一句道歉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解释?

  我不明白,可如果是这样,那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在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但真变成行动的那一刹那,还是有些惊讶,自己原来竟是期盼着这样做的。

  拿出手机,开机的那一瞬提示音便足足响了十多分钟,再一看信箱果然塞满了信件。

  手指有些不稳,不知道这么做的风险有多大,但是如果不试一试……

  如果不试一试,我会后悔的,而我不想后悔。

  内心的声音第一次这样明显。

  按下向日的号码,听着电话里面响起等待的铃声,几秒钟后对方活力满满的声音从那头响起,可我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急切:“能告诉我铃木的号码吗!”

  等真的要到了电话,却又紧张了起来。

  捏着手机,只觉得手心的力度都快要把它捏碎了,最终鼓足了勇气站在阳台里,让夜风吹得自己冷静些,拨通那串从向日手中要来的号码。

  等待,从没有任何的等待像这样漫长。

  一分钟过去,对面没有接应而是转到了语音信箱。

  直接挂掉重来,这次没有犹豫,只希望能快点接通电话。

  可真等接到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莫西莫西?是谁?”

  我听见的,是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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