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旁边三人以为小情侣在一旁调/情，只看到一圈粉红泡泡从两人之间升起，压根没往其他地方想。
郭海背过身敲了敲桌子，调侃道：“你们说，老裴这次是不是玩真的。”
陈浩劫点头，小声说：“十有八/九，以前哪次聚会咱们身边不是莺莺燕燕，这次竟然带咱们来按摩。”
“确实。”郭海伸了个懒腰，该说不说这儿的按摩还挺舒服的，他打断一旁还在研究木仓支结构的邢子业，“业哥，裴铭之前找你有什么事啊。”
邢子业：“选举的事。”他将弹仓归位，放下枪看着郭海说，“还有一些公司上的事。”
郭海不可置信，拍了拍陈浩劫：“乖乖，裴铭真转性了，现在就只剩咱哥俩不学无术了。”
“去你的。”陈浩劫和他拉开距离，“我创业呢。”
“啧，你也太无情了吧。”郭海推了他一把，又想起个事，“对了，李泽夏有没有问你们关于老裴那方面的事。”
邢子业：“哪方面？”
“李泽夏是裴铭板上钉钉的姐夫，他有什么事直接问裴铭，问我们干嘛。”陈浩劫不解。
“那事儿他问不了裴铭。”郭海神情有些怪异，看着两人好奇的眼神，小声说道，“李泽夏问我裴铭是不是下面的。”
“哈？”陈浩劫震惊，邢子业眉头紧皱，两人显然是不信的。
“对吧，我也觉得奇怪，可李泽夏跟我说菲菲姐看见了。”郭海神色忸怩，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看见什么你倒是说啊。”陈浩劫最受不了话说一半。
“看见裴铭被压在下面。”最后两个字自动消音，小伙伴们难以置信，皆回头看了裴铭一眼。
大总攻私下里原来有这种癖好吗。
“会不会是为爱做受。”陈浩劫问了一句。
“这得多爱啊。”郭海拱了拱邢子业，“你愿意为你家小受做受吗。”
邢子业心虚的挪开眼睛，一言不发，答案清晰明了。
陈浩劫想不通：“那会不会是他姐误会了。”
郭海：“我也这么说，可他姐坚持自己没看错，还说裴铭第二天走路姿势都怪怪的。”
“难道他平时是装出来的吗。”邢子业思考后说道。
陈浩劫觉得有可能：“怕我们对他有非分之想。”
“咦——”郭海反应过来，“早知道，他和小钢琴分手后我就下手了。”
两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
作为当事人的裴铭没空去管他们在聊什么，注意力全放在顾尧身上。
衬衣下摆被紧紧攥住，手指关节冷硬紧绷，顾尧埋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裴铭尽力安抚着他，瘦弱的肩胛骨颤巍地缩在衬衣里，像被雨打湿的蝴蝶，迷失在寒冷中瑟缩坠地，裴铭想将蝴蝶捧起，却不知道该怎么触碰它柔弱的翅膀。
印象中顾尧唯一一次向他展露出脆弱还是在绑架之后，昏暗灯光下，顾尧苍白的脸埋在抱枕中，洇着水光的眸子满是茫然和害怕，带着某种期盼看着自己。裴铭忘不了那天，但与之不同的是，这一次顾尧的情绪变化来的很突然，总感觉还有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裴铭微微俯下身子，温柔地问：“怎么样了。”
“没事，头有点晕。”蜷缩的肩膀渐渐放松，顾尧意识到失态，松开手将褶皱的衬衫抚平，抬起头说，“可能是刚刚泡久了，没缓过来。”眼中血丝退去，一片清明，额间汗水却尚未干透，沾湿了鬓角的黑发。
裴铭半信半疑，掌心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念叨着，“也没发烧啊，怎么会头晕。”
顾尧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被你气的。”
这副冷淡的态度瞬间让裴铭相信他没事了，果然还是会呛自己顾尧比较正常。
“那咱们以后不玩那些了。”小狼狗摇着尾巴，把水递到他面前。
事情糊弄过去，顾尧自然不会再提起，他装作无事发生仰头把递来的水喝完，翻到下一篇章，重新计较起上午的事。
这场家庭批/斗一直持续到饭点才结束，裴铭被顾尧赶到一边，捂着掐红的耳朵走到他三个兄弟身后，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吃饭，结果三人看到他后齐齐露出羞赧的表情。
“怎么了。”裴铭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郭海觉得这个问题横在中间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还不如直接和正主说开了。
“咳咳，老裴我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你是——”
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郭海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裴铭嫌他妞呢，问向平时比较靠谱的邢子业：“他怎么了，你们有话就直说啊。”
邢子业开门见山：“你姐说你是受。”
“什么！”裴铭人傻了，“放屁，她胡说什么呢。”
陈浩劫舒了口气，“我就说嘛，肯定是搞错了，老裴怎么可能是下面的。”
裴铭点头，“就是，等一下，不对啊，我姐为什么会这么说。”
郭海把小报告的内容全告诉他：“李泽夏说她说你是下面的，还被下不了床。”
“放屁，都是胡扯”裴铭第一次被造谣，肇事者竟然是他姐，还造的如此低劣，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她胡说也就算了，你们可别到处乱说。”
“知道的，知道的。”
“我就说你不会为爱做受。”
……
不远处，顾尧正翘着腿吃果盘，他听力绝佳，再加上射击场是封闭空间，四个人正常音量的对话被他听全了，最后“为爱做受”四个字传入耳中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自己当时编这个谎就是为了膈应裴铭，现在目的达到了，感觉还不错。
就是揭穿的有点早，没机会再让他添把火，顾尧拿手指搅了搅额前的碎发，开始思考裴铭为爱做受的可能性。
晚上，裴铭叫白琊一起过来吃饭，吃完饭后打算带顾尧一起去打麻将，但这种活动一旦带上白琊就不对味了。
裴铭：“你待会儿回去吗。”
白琊擦干净嘴巴，浅笑着说：“你这是在赶我吗。”
裴铭不置可否。
白琊叹了口气：“我帮你忙，作为报酬只想要一场普通的招待，可你却将我冷落一旁。”明明说的是中文，却带着其他语言特有的腔调，如吟游诗人对着空茫大地哀婉呻/吟，听的裴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知道了，一起来吧。”
“好的侄子。”
白琊虽然去了，但也不是扫兴的人，他们玩他们的，自己待在一边看乐子，时不时嘲讽裴铭两句，其他三人看到裴铭吃瘪，表面默不作声心里偷着乐，对白琊也没那么排斥，除了被狠狠欺负过的郭海。
顾尧没玩过麻将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打了两圈。
裴铭：“要试试吗。”
顾尧摇头。
“没事，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陈浩劫帮腔：“就是，小嫂子我们不会针对你的。”
顾尧笑了笑，没有否认这个称呼。
“等一会儿吧，我出去一下。”
裴铭一边洗牌一边问：“什么事。”
“调酒。”
整间包房除了棋牌室，还有三间卧室，包房外的走廊通向酒店的自助酒吧，有专门的调酒师为客人调酒，也可以自己动手调。
“快去快回。”裴铭亲了下他的手背。
顾尧抽回手，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他走后麻将局还在继续，白琊趁他们玩的入迷，悄悄开门跟了出去。
酒店酒吧走的不是迪厅的暗黑风格，而是艺术馆的典雅风格，水仙花浮雕柱上成列着古钟、花瓶之类的艺术品，精致的水晶吊灯从空中垂下，光彩夺目照亮了整个酒吧。
顾尧走到自助吧台，倒了两杯酒端到角落，转眼的功夫白琊就在他对面坐下。
“容我再次介绍自己，alex，一名出色的黑客。”白琊从不吝啬对自己的赞美。
顾尧神情冷酷，极不情愿的吐出那个名字。
“bra”
bra——沙狐，顾尧的代号。
“久闻大名。”
顾尧不喜欢这个“大名”，组织里的代号多为动物，且不能重复，这就要求每个杀手都要有自己的定位，而这些位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守住的。
他作为杀手身形小巧、动作灵活，负责暗杀和一些秘密行动，选中他的是上一任“沙狐”，八年前在任务中丧命，之后由自己顶上，顾尧的运气算好的，没有和自己师傅兵戎相见，往下看，一些没被选中的“学徒”想要在组织中活下去就必须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称号，或者杀死已拥有代号的杀手。
能在狼性竞争中稳住脚跟的杀手绝非等闲之辈，更何况顾尧稳坐八年之久，期间屠戮了多少对手可想而知。
“很高兴见到你。”顾尧冷声道。
“可你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友好。”alex挑着眉打趣道。
顾尧陷入沉默，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alex见他冷场，故意说道：“你和裴铭一样都接不住我的话。”
这人是会读心术吗，话全给他说了，顾尧承认alex很不好对付。
alex笑了笑：“你师父就不一样，他和我聊得很来。”
提起独龙，顾尧面色一沉：“可惜他死了。”
alex叹声：“是啊，真可惜。”
顾尧不想提及往事，转而问道：“为什么让我来海蓝星。”
“海蓝星、首都星这两个地方我比较熟悉，万一bramble的人找过来，我能掩护你离开。”
“谢谢。”
“不用谢，还人情罢了。”alex笑了笑，“不过你和裴铭牵扯到一起是我没想到的。”
这件事也超出了顾尧的预期，短短三个半月两人不仅走到一起还确定了关系，想想都觉得不可以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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