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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得了名师指点的阿浮踏着自信的步伐,沐着晨间温婉的阳光行至子契仙君的房前,稍微一酝酿,轻抬手扣响了房门。

  子契宿醉了一夜,哀愁了一夜,这身体很大不爽利。听见扣门声自然而然的认为是知鱼来为他收拾了,于是拧了拧昏沉的眉头,一拂袖房门大敞而开。

  “什么时辰了?”子契仙君背着来人,褪下宽袍,露出一截精壮紧实的背来。只是那一截背,却有几处伤痕,翻着粉红的新肉,似是还没好利索。阿浮见状慌忙单手捂眼,磕磕绊绊开口,“仙,仙上,您,您,您……”

  结巴了半天一个有用的字都没蹦出来。

  子契闻见来人却也不是知鱼,只云淡风轻地将褪下的衣服重新拢到了身上。回过身来,绷紧着脸,沉声道:“你来作甚?知鱼呢?”

  阿浮这才讪讪放下了手,说是演的纯情少女,这大清早的见了这一幕,这脸色红都不红一下的,这要是白桃在场,又少不了一顿数落。

  阿浮乖巧地将醒酒汤归于桌上,乖巧地望着子契道:“今日休沐,知鱼离开了呀。”

  子契闭了闭目,却是将这事忘了,于是又问:“即是休沐日,你怎么没走?”

  阿浮闻言即刻端正态度,庄重道:“阿浮是来报恩的,既是报恩当然不能离开仙君了。”

  子契闻言额间青筋蹦了两蹦,他似有同她说过要报恩就去找青湘,怎的又绕到他这处了?

  “本仙于你没什么恩情,你若是报恩无门,本仙倒可以帮你联系联系青湘。”

  “怎么没有?”阿浮反驳,“有,大恩情呢。”

  阿浮这厢酝酿好了情绪,将将正要入戏,正打算着抱着子契仙君的大腿把他给哭懵。这还只是俯到地上,堪堪攀上他的大腿,嘴大张着还没嚎呢,就见一道颀长的人影落在眼下。

  昨夜白白看了出大戏,阿浮对着这青湘多少会有些不自在,这回眸一看,这神清气爽气质翩然的小公子,却不是昨夜林中寻欢的青湘还有哪个?

  青湘长眉舒展,满面春风,十分熟稔地踏过门槛,端起桌上的醒酒汤,毫不客气地尝了一尝,须臾,脸色一白,很不斯文地又吐了回去,不满道:“这是什么玩意?”

  “你来的正好,这有人要寻你报恩呢。”子契适时接道,行至青湘身侧,落座。

  “嗯?我这许许多多年来都不曾施过什么恩惠,报哪门子的恩?”转了转眸,视线落到匍匐在地的阿浮身上,倏然笑开,想到那日里他将她从树上放下来那事儿,于是甚慨然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不过举手之劳,你可莫要挂在心上,这恩呀就不必报了。”转念又想了一想,他倒是从未在子契这儿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想必是这小狐狸弄来的,于是又道:“你也甭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了,若强行吃了下去,吃坏了肚子,你这可叫以怨报德了。”

  阿浮僵了一僵,她这到底是新人,随机应变能力忒弱了些,被青湘这么一搅和,节奏全乱了,只得恹恹然应了个“是。”便端着那被嫌弃了的醒酒汤踱出了门。

  顿了顿,又琢磨了一琢磨,觉得自己委实不该这么黯然退场,这将将要再给他们杀个回马枪,就又闻有声传来,“诶,不成想子契上仙也养起了狐狸,是不是觉得缺了件狐皮围脖。”

  阿浮这么一骇,撒着腿就往山下撤,她就知道,这青湘仙君还惦记着她的毛呢!

  青湘看着她的丑态笑得十分欢快,笑着笑着又觉口中涩涩很不得劲,想来是被方才那碗不知是何成分的醒酒汤闹的。于是捏起茶壶给自己上了一盏浓茶,在口中里漱漱外漱漱,最后鼓着腮帮子寻口水罐子,打量了圈也未寻得,最后“咕咚”一口咽了。

  子契眼角抽了一抽,亦倒了杯茶,漱了漱口后,“噗”又吐了回去。

  青湘瞪直了眼,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巴,指了指茶杯,又指了指子契,“你,你。”

  子契仙君温润一笑,颇是和风细雨道:“如你所见。”

  青湘激动叫喊:“呸,你个变态,亏得本神还牺牲色相为你打探消息!”

  子契闻言却是脸一冷,讽道:“书神仙上还真是劳烦了,做这么一出大戏,还不知道是叫谁看的呢。”

  青湘先是一怔,在心中掂了掂他这番话,继而轻声一笑,“啧啧”两叹,感慨道:“旁人只当子契仙君坐怀不乱,洁身自好,殊不知仙君还有这等偷窥的癖好。只是你好歹为上仙,下次莫再行这等龌龊掉份之事,你若是诚心求之,大不了我下次带着你呗。”

  子契不言,只悠悠又拾起一只杯子,将方才的动作又重复了遍,似是在提醒青湘:看着没有?这里哪个杯子都是被我这么糟蹋过的。

  青湘这脸一黑,也不打算再与他就着这件小事纠缠下去,只努了努鼻,正色道:“你娘……”

  子契原本轻松的面容蓦然一紧,连带着脊背都僵了一僵。青湘察觉话有不妥,讪笑一声,改了口,“原月神没真死,应当是随了那老魔君死遁了,现在不知在人间什么地方逍遥呢。你这一遭去跟你那便宜弟弟打得委实不值,换了一身伤,一点消息都没讨到。”

  子契冷眼将青湘一望,抿了抿唇,没再言语。

  青湘又道:“你啊就别整天端着一副冷血无情的样貌了,你说你娘……呸,原月神跟老魔君私奔这事儿,那是他们真爱,不能说明你娘……啊呸,原月神她不在乎你啊!”

  青湘平时端的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可这安慰起人来,就变得生拉硬扯,如何也扯不到正点上去。明明是一番好心,可就是听着不像好话。

  左右觉着自己前言不搭后语,这子契也没能因的他说着几句胡言就舒缓起来,索性挠了挠头,辞他而去。

  待青湘一走,子契这才松懈下来,又觉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便自己收拾了收拾,打算再去仙池里泡一泡。

  这甫一动身,就被一小物什硌了脚,捏起一看,却是个寻常的银柄玉头的小镊子,这唯一不同的便是这镊子上被施了法术。

  子契对这种术法再熟悉不过,他身上这一身的伤就是拜此所赐。这类术法多为魔道使用,尤其是那妖魔鬼界的新任魔君最为擅长。此术法克的便是他,可无声无息间伤他于无形之中,待缓过了劲,便是入骨的疼,并且伤口不会痊愈,过了多久,都要疼上一疼,疼过之后便是虫噬般地痒。

  子契面无表情地观着这镊子,这东西断不是青湘带来的,除了阿浮也再无旁人入得他房中。

  眉头微微皱了一皱,倏然松了股气,捏起镊子放在桌上显眼处,心情甚轻松地腾着股小风,悠悠去得仙池。

  阿浮这心情可忒不爽快,回到厢房将恶虎精连同青湘仙君拐着弯儿地咒了几咒,又觉不解气,抱过枕头一气儿地折磨,直到将那枕头里的荞麦皮撒了一地,这才罢休。

  自己先缓了一缓,看着一地窝囊,又持着工具扫了干净。

  这一窝邪火发了干净,歪身子往床上一躺,就发现坏了。

  东西丢了。

  现在正值午时,日头最烈。竹鹤楼的小仙子们都未返程,阿浮恹恹行在翠竹下,想着若东西真在子契上仙那儿,她该如何说辞,这左一寻思右一考虑,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她这功力不足,假戏怕是做不成真的,可真戏就十分有说服力了。

  这般想着阿浮不知觉间就行到了正殿前,提了提脚,放下,提了提气,呼出。

  好一番酝酿,这将将决定要上前扣门,就被一只黑麻袋子套了头,挣扎一番无果,阿浮呜呜道:“各位英雄好汉,各位大侠,你们胆子也忒大了些吧,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在神仙府中就把我给绑了,我虽是妖,可好说歹说也只在神府谋职的妖,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这也太说不过去吧?”

  “少废话,跟我们走!”

  臭虾精捏着鼻子,故意尖着声儿恶狠狠道。

  蟾蜍精却是任劳任怨地将阿浮扛在了肩头,由螃蟹精引着路地出了竹鹤楼。

  这阔耳狐不只耳朵尖,那鼻子更尖,就在臭虾精说话的空儿就嗅到了一股子腥味,本先想着但凡水里的妖怪都是这个味,但这狐狸小爪子一摸啊,就摸到了蟾蜍精身上黏糊糊的液体,一时心下疑窦暗生却又被自己一一推翻。

  她是想着这是臭虾精那伙子河鲜,但刚一冒出这个念头就给自己否了,因的那伙小妖胆子加一块儿也没有臭虾精一只虾眼大,而且若是他们要找自己,根本没必要这么偷摸的。

  又一想着这许是恶虎精的手下,但这想法又给自己否了。他恶虎精再恶再霸道,他终是山上的,就算是要收小弟定也不屑去收河鲜。

  可眼下这不明不白的一伙子水妖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他们图的什么?

  阿浮甚不解。

  一路曲曲折折跋山涉水可算是到了目的地,阿浮感受到他们停了动作,便挣着脑袋怯怯问:“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们要做什么啊?”

  却见臭虾精立在山头,自上而下地睨着仙池中那正泡着澡的子契仙君,扯着嗓子叫嚣道:“仙君,得罪了,您若想赎了您府中这洒扫童子,就快快给我们三人一人一片鳞,否则……嘿嘿。”戏文中黑脸角色标准的坏笑,那龙虾钳子往阿浮脖子上这么一比划,“我就把她杀了!”

  阿浮这狐脸霎然这么一白,继而这么一灰。

  丫的,你们这回倒是不怂了。

  何止不怂了,简直吃了秤砣把脑子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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