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重生之漆娘 > 11.第十一章(修)

11.第十一章(修)


  “这几年阿娘一直说想家,想回来看看,但是她病得太重,根本经不起长途的颠簸了。”孟戟提到亲娘,感情也终于控制不住了,哽咽道,“阿娘临走前说,让我回来找个清静的地方,悄悄给她葬了,让她能落叶归根就好。”

  喻云海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姐逢年过节的就念叨你们,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见面的机会了。如今人回来了,什么事就都好说了,今天太晚就先住下吧,有什么话明个儿起来再说,怎么安葬你娘,到时候也好商议出个章程来。”

  孟戟却道:“我这次回来,除了安葬阿娘,也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喻云海闻言微微皱眉,问:“你打算怎么讨这个公道?”

  “没道理我跟阿娘背井离乡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喻诚却守着家业吃香的喝辣的。”一提到喻老爷子,孟戟的神情顿时狰狞起来,冷冷地说。

  喻云海冷笑一声道:“他如今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正张罗着要招赘呢!”

  “让他断子绝孙都无法弥补我和阿娘受过的苦。”孟戟双手交握,微微地颤抖着,“我要把漆园也夺过来,让他在晏阳城混不下去,尝尝身无分文背井离乡的苦。”

  喻云海满是醉意的眼睛一亮,拍着孟戟的肩膀道:“好志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孟戟端着茶盏与他碰了个杯,一口喝干茶水道:“事成之后,漆园自然少不了云海哥的一份。”

  ……

  此时园子里宴席早已过半,喻老爷子已经颇有些心不在焉了,待散席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招呼上喻君一道回家,路上在车里就忍不住问:“阿君,你老实说,这什物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书雁闻言插嘴道:“老爷子,这真是姑娘想出来的。之前姑娘最喜欢的一个漆盒磕掉了漆,姑娘心疼得不行,当时就说,若是有什么法子能让漆器上的图案也跟漆底儿一样结实就好了。过了几日奴婢陪着姑娘去街上买东西,正瞧见一家做匾额,刻了字儿之后正往上头描漆呢,姑娘站定看了半晌,回来就念叨着,若是把图案先雕出来,再把漆填进去,这样不就都牢固了么。”

  喻君道:“其实我开始只是自个儿胡乱一想,后来去求了贵叔,看能不能做得出来,我都没想到能做得这样好,要说功劳,还是贵叔功劳最大!”

  喻老爷子刚才喝了酒,听着喻君和书雁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了这么多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问:“你怎么知道贵叔在哪儿?”

  “阿翁上回喝了酒跟我说的。”喻君眨巴眨巴眼睛,这话倒也算不得说谎,当年的确是老爷子酒后说出来的。

  喻老爷子神色越发迷茫,但也知道自己吃多了酒偶尔会口无遮拦,有些不安地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阿翁放心,我给您端醒酒汤的时候您喝了一口之后说,这醒酒汤,还是阿贵当年研究出来的方子,着实好用,就是难喝得紧。我就顺口问,总听您说阿贵,我怎么都没瞧见过?您便说贵叔在漆园后头的小院里住着。”喻君说得都是实话,只是把时间提前了几年,所以倒也不觉得心虚。

  喻老爷子听着琢磨片刻,还真像是自己说出来的,不过被孙女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叮嘱她不要对外人说起。

  “孙女省得。”喻君答应着,车子已经行到了府门口,扶着老爷子下了车送回房中,一边吩咐去煮醒酒汤,一边叫人扶着进内室更衣。

  “不急不急,我今天没喝多少。”喻老爷子把漆罐抱在怀里不舍得撒手,翻来覆去地研究。

  “既然您没多喝,那咱们就说说这漆罐的事儿。”喻君把漆罐从老爷子怀里抽出来,“这漆罐的工艺问题,您明个儿去找贵叔,他肯定能跟您讲得格外清楚明白,我想问问您,对这漆罐有什么打算?”

  喻老爷子今日心里惦记着漆罐,顶多也就喝了个微醺,此时说到正事儿神情顿时清明起来道:“你今日做得很好,亮了个不错的相,但漆器这行当就是这样,工艺上头着实瞒不住多久,人家买个回去便能研究个七七八八。”

  “我也是这么想的。”喻君点头道,“咱们头一批先大量地做棋盘漆碗等日常用品,一来是走量大价低的路子,二来也是给漆园的师傅们练练手,做这个的同时准备漆屏、漆桌等大件的底胎和髹漆,等咱家第一批货上架之后,旁人去研究工艺,咱们就可以开工做大件儿了。等他们研究的差不多了,咱家的大件儿都能上架卖钱了。再之后研究如何做得更精更巧,那就各凭各的本事了,咱们喻家在这上头也不输给别家。”

  喻老爷子越听表情越严肃,等孙女说完之后,更是盯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阿翁……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喻君被他看得有些不安,她说的法子跟自家当年做得差不太多,更修正了一些当年走过的弯路,让整个流程时间衔接的更加紧凑。

  “说得很好。”喻老爷子拍拍孙女的肩头,颇有些感慨地说,“我们阿君长大了,能帮阿翁一起经营漆园了。”

  喻君蹲下身子,双手搭在喻老爷子的膝头,“阿爹和我都会帮阿翁分忧的。”

  “你爹这人守成尚可,开拓则能力不足。”喻老爷子摇摇头,颇有些后悔地说,“当年就不该送他去学堂读书,生生都把给人学迂了。”

  这话说得还真是没错,喻君有意想为阿爹分辩几句都找不到理由,便忙笑笑岔开了话题。

  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时候不早了,阿翁早些歇下,有什么事都要等明天了。”喻君从老爷子怀里将漆罐拿走,笑着说,“这个今晚我拿走,您好生睡觉。”

  喻老爷子躺下之后,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看着孙女这么懂事又能干,他一直悬心的事儿又被勾了起来,也是时候该考虑招赘孙女婿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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