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出板甲,合希瓦

　　按：还差三百字，想着躺一下，然后就第二天了orz。又，原文插画里贞德穿的应该是魔改的板甲，我们这是还原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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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贞德和绮礼的战斗已经走向一边倒。

　　虽说贞德本身并不是真正的英灵，只是由于和历史上的圣女贞德有相似之处才得到一定程度的加持……但加上本身的实力也远远不是常人能够匹敌的。绮礼怎么说也是埋葬机关的天才代行者，这个令无数魔术师听到名字就会战栗的男人，在贞德的剑下也只能苦苦支撑。

　　贞德原本的装备被苏醒在圣杯战争中临时改造后，已经成为了更加方便的魔术礼装。一身板甲几乎可以说废掉了绮礼最引以为豪的空手搏斗能力，黑键本身也并不是长于物理伤害的魔术礼装，即使穿透板甲（以黑键的形制这样做事倍功半），也仅仅能给予贞德微不足道的伤害。

　　贞德原本的佩剑杜兰德尔被作为单手剑使用。等到被斩断后，就被改造成了宽刃手杖剑，连柄近一米长短，按理说并不十分适用于着甲剑术。但绮礼则更差，他的黑键虽然更长——接近一点五米，但极短的剑柄、偏前的重心、基本没有意义的剑镡都让这种剑基本没有实战意义，只能作为圣堂教会具有象征意义的礼装，投掷变成了主要用途。

　　但是对上从者的话，投掷用的黑键就显得太过无力了。

　　乒！

　　绮礼连连后退，使用魔力催发的又一把黑键被贞德如同敲断玻璃般轻易击碎，再也没有手段的年轻神父像老鼠一样逃窜。

　　呼——

　　贞德倏然突进，一剑竖劈将小半个教会砍得稀烂顺带将绮礼的半只右臂斩得伶仃，右转身顺势拖带，直接将努力后仰躲闪的绮礼大臂和胸前横着来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液不要钱地从伤口处和皮肉一起翻出来，在空中就结成了微小的淡红色冰渣。

　　“召回Archer！”

　　身体被踏住，胸口被剑尖指着，神父默不作声地慢慢翻身，然后咬着牙用左手扶起依稀连着皮肉的右臂，发动了令咒。

　　（回来吧，英雄王。）

　　五分钟后，远远盯着苏醒和贞德一行离去，正在治疗自己伤势的绮礼不发一言。被中途打断战斗的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地注意着绮礼的表情。

　　“Caster的御主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她的冰霜魔术只是普通的优秀水准，但那身铠甲和宝剑都绝对是历史悠久的家族才能传承的。英雄王，你对此了解吗？”

　　“复制品中的残次品而已。臣下被这种东西逼到如此地步，也是对本王的侮辱。罢了，就让本王赐给你些至宝吧，绮礼，不必跪下谢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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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强支撑着回到宾馆，苏醒直接一头倒在床上，再也无法忍耐浑身的疲累。

　　以这种形态构建化身，本身多了一道资讯转化的流程，虽然让他能够较为稳定地存在于世，但对于资讯的利用率就要打个折扣，受到伤害的影响也就更大。刚刚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对方明显没有出全力——并没有拿出Ea，仅仅是使用王之财宝里面的宝具就让苏醒很是头疼。

　　苏醒的宝具在月世界是类似固有结界的产物。用心灵侵蚀现实，和他的本质十分相似，苏醒也在短短几天里熟悉了这个被定为C级绝对超值的宝具。但是，不同于月世界土著，苏醒无论是身体还是所谓的宝具、技能都只是资讯不同形式的体现。就像是各式各样的机器，都需要电力和石油作为能源驱动一样。因此，正常从者的固有结界被攻击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最多就是损失展开固有结界的魔力罢了，而苏醒却不同。超过限度的强大攻击会对本体直接造成伤害，如果没办法及时回避的话就会造成不同程度的疲累和头痛……像是熬了几天几夜没睡的感觉。

　　将战斗的重心放在对方的御主身上是苏醒和贞德商议后的一致决定。花巧计谋后存活的从者每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贞德雪藏的从者级战力会给他们一个惊喜。这次战斗也多亏了这个正确的策略。在现实里仅仅过了不到一分钟，但在固有结界里已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某种意义上，贞德算是救了苏醒。

　　而且，两人都没有暴露自己的杀手锏。等到决战的时候，情况会非常不一样。

　　圣堂教会的海量令咒已经成功摧毁。与远坂时臣（可能已经死去）、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交恶不算什么，剩下的Berserker、Lancer和Saber就让他们互相猜疑着打去吧，己方暂时已经做完了所有必要的布置，哪怕计谋败露，也能稳稳赢过这三对主从。这也是苏醒自信的根源。

　　只是出于节省力气的考虑，他才没有一鼓作气地出击。

　　“……在下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休息……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护卫就拜托你了，贞德。”

　　床上一闭眼，苏醒仰躺着不多时就睡着了。贞德盖上被子，用热毛巾擦掉了他脸颊上溅上的血渍，坐在床边默默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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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爱丽斯菲尔和Saber正站在间桐老宅大门前，扑面而来阴暗发霉的气息让爱丽斯菲尔不适地眯起了双眼。

　　“能感觉到吗，Saber？”

　　“嗯，在这座宅子后面，涌动着十分纯净的强大魔力。虽然我并不擅长魔术，但梅林也曾经教导过我一些简单的把戏……这种规模几乎已经比得上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工房了。——但是，没有感应到从者的气息。”

　　由于还是白天，尽管间桐宅并没有多少人来往，Saber也还是没有换上铠甲，依然是合乎时宜的黑色小西服，像个严肃的金发美少年，和略显憔悴却依然有着惊人美态的爱丽斯菲尔走在一起颇为般配。

　　御三家一直是圣杯战争的老牌参与者，作为庄家也一直利用作弊获得各自的优势。远坂家和艾因兹贝伦家都有各自的从者，间桐家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却反常地没有召唤出从者……如果说间桐家用了某种手段拥有了Berserker，那是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的。

　　在之前切嗣的调查中，间桐家的两个当代男丁里作为家主的间桐鹤野没有魔术才能，已经潜心商业；间桐雁夜也因为没有魔术才能早年出走国外。爱丽斯菲尔乃至艾因兹贝伦家族怀疑的最大可能是间桐脏砚，当代间桐家家主的父亲，不多的资料中显示他是一位颇有水平的魔术师。

　　这也只是一种比较大的可能（现在看起来也许确实单纯是间桐家衰落了），爱丽斯菲尔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拜访间桐宅的。圣杯战争的从者已经七去其二，死掉的邪魔Caster似乎也被圣杯系统认定为从者，三个从者进入了作为小圣杯外壳的爱丽斯菲尔身体里，已经让她感到了有些严重的不适应。如果还没办法干掉Berserker主从，切嗣的仇就真的没办法报了。

　　等到和间桐家家主见面之后，就到圣堂教会领取令咒吧。爱丽斯菲尔按响了门铃，暗暗考虑着接下来的行踪。

　　她不知道，在距离间桐宅几百米远的一栋楼顶上，间桐雁夜正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脸颊上全是冷汗，浮肿凹陷如同老年人的皮肤里虫子窸窸窣窣地蠕动着。

　　“停下，给我停下，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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